兩個療程 經濟極限 住院之后,稚嫩的兒子也似乎逐漸意識到自己病得很重了。“醫生在孩子后背的脊椎上打針灌藥,我們看得心都發抖了,一開始,兒子看到那針筒都嚇傻哭傻了!”郁永紅比劃說,那針筒有二三十厘米長。不過,在父母的撫慰下,稚氣的兒子似懂非懂地學會了堅強,除了第一次嚎哭不停外,第二、第三、第四次脊椎注射時,兒子都沒有再嚎啕大哭了,只有忍不住痛時,才會偶爾哼兩句。 讓郁永紅擔心的還有,妻子這段時間也變得很抑郁,電話經常不接,人時不時就會不見蹤影,一時半會找也找不著。 治療白血病很耗錢,郁永紅說,2個月的時間,才做完2個療程,就已花了9萬多元,這對一個原本就不寬裕的家庭來說,幾乎是極限。 其中2萬元,是妻子在同安務工的工廠員工捐助的。另外,郁永紅說找過市紅十字會,拿到了3000元,同安梵天寺給了2000元……剩下的,幾乎都是跟老家的親戚借來的。郁永紅稱,醫生說過,要想治好兒子的病,醫療費或許還要三四十萬元,而且,治療過程需要三四年,而這還是比較樂觀的預計。 昨日,兒子的午飯依舊是稀飯、饅頭,“醫生說盡量別讓兒子吃魚肉,帶油的東西最好不要吃”,郁永紅也舍不得多掏錢買快餐,跟著兒子一塊吃稀飯啃饅頭。前兩天,醫護人員已催他續交醫療費,但他實在是拿不出錢了,他糾結著:若是停藥了,那可該咋辦? 三思后行 捐獻器官 郁永紅說,其實兒子住院最初時,他幾乎每晚都在想這個難題,越想越徹夜難眠。 也不知是在多少次失眠之后,郁永紅做出了一個決定:“如果實在救不活兒子的話,那我還不如把兒子的器官捐出去,或許還能救更多的人。”郁永紅說,早年他在部隊時就申請入黨了,雖才42歲,但黨齡已有21年了,“我是黨員,說話算話的”。 就在前晚,郁永紅借著病房外過道里微弱的燈光,熬夜寫下了千余字愿意捐贈兒子器官的“誓言”:“希望小孩子器官能用到那些需要幫助的兒童身上,使他(她)們早日脫離痛苦,早日康復……無論今后這種不幸發生在某一個人身上的時候,我們大家能夠主動積極地伸出援助之手,他們也許就會早日脫離苦海,走向健康……” 當我們聊完再回到病房時,小男孩對導報記者單反相機的長鏡頭很好奇,得知我們要拍照,他馬上微笑地擺出“耶”的手勢…… 對話 “也懷疑自己心太狠” 導報記者:你老婆不反對你這么做(捐獻器官)? 郁永紅:一開始她死活也不同意,這幾天,也不知是難受得麻木了,還是想開了,已不那么反對了。 導報記者:孩子還小,目前也沒法跟他溝通這事吧? 郁永紅:是的,跟孩子直說只會嚇到孩子,我們只想盡心地、安靜地陪在孩子身邊,一直到最后…… 導報記者:如果真到了那一天,你會不會反悔這個決定? 郁永紅:不會,但有時也懷疑自己這么做,會不會心太狠了?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,還那么小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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