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聚 已不是熟悉畫面 昨日上午10點多,江女士等人開車趕到白石社,并帶著老人在村里尋找。然而面對眼前的景象,老人已看不到自己熟悉的畫面,一直稱這里并不是她的家。 就在三人準備離去的時候,江女士心想要不再打聽一下,便試著跟村里一個小賣部的老板詢問,是否知道“冷高山”這個人?沒想到上天再次眷顧,老板一下就聽出來了,指著旁邊一輛車:“你跟他走,高山就住他隔壁。” 忐忑了不知道多少個日子的心,難道這么快就會得到回應?江女士跟著前面的車,敲開了“高山”家的門,出來的是一個老翁。“不是,不像他。”“高山”在老人的印象里,是她弟弟的名字,而眼前這個人,并不像是自己弟弟,她拉著江女士兩人就要走。“你們是不是‘和東’、‘和盛’的家人?從閩侯那邊過來的?”老翁忽然說起老人兩個兒子的名字。“沒錯,就是我們。”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,沒想到真要幫奶奶找到親人了?江女士內心激動萬分,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。 原來老翁名字叫“連高山”,并不是老人的弟弟,而是她的侄兒,老人的家鄉就在白石社!早在上世紀60年代,老人在福州的兒子曾經來后溪見過老連,此后雙方還有過書信來往。只是后來大家年紀都大了,斷了聯系,兒子也只記得母親的家在廈門后溪公社,具體的地址卻再也不記得了。 掛念 別離73年的兒子 雖然找到親人了,可是老人最牽掛的那個人,卻還未見到。 70多年前,那個廈門還未解放的年代,老人從后溪白石村嫁到隔壁的港頭村,并生了一個兒子。兒子五歲那年,丈夫去世,老人跟一個在后溪的閩侯人走到了一起,那年她30歲。 因為丈夫要帶她回福州生活,可是前夫的家人卻不愿讓她把兒子帶走,從此,老人無奈只身離鄉,兒子寄在小叔子家里養。改嫁時,老人的丈夫也是喪偶,并已育有兩個兒子。婚后第二年,老人又生了一個兒子。不幸的是,小兒子一歲時,第二任丈夫去世了。無力撫養三個小孩,老人只能將二兒子送給附近的村民領養,剩下的兩個兒子寄在了孤兒院,自己整日放牛維持家用。 小兒子一歲時,老人曾走了七天七夜,花光所有盤纏,一路請挑夫幫忙,帶著兩個兒子從閩侯回過娘家一次,從那以后,卻再也沒回去過。如今,她最掛念的,便是當年那個跟自己分隔兩地的兒子。 愧疚 沒親手帶大兒子 老人掛念的兒子,便是文章開頭的那個老王,如今也已78歲高齡。在他的印象里,也有著這么個媽媽,在自己小的時候便離鄉了,如今他覺得母親應該離世了。 昨日上午,當表兄弟老連帶著老人來到家里,告訴他這是他媽媽時,他一度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。而當得知老人回家了,很快村里的鄰居們也陸續趕了過來。在多方印證之下,分隔70多年的母子倆,終于奇跡般地相認了! 老屋的大廳里,老人拄著拐杖,和兒子相隔而坐。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說,卻又不知從何說起,老人只能靜靜地注視著他:“有幾個兒媳婦?”“兩個。”“孫子呢?”“四個。”“很厲害,很有本事!” 頓了一會兒,老人又問:“要不要去福州家里玩?” 兒子說(笑):“從來沒出過遠門,去了那邊語言也不通吧?” …… 一邊是福州話,一邊是閩南話,在江女士等人的翻譯下,盼望了半個多世紀的對話,平靜地進行著。 見到兒子,老人心中更多的卻是一份愧疚:“他五歲時我就走了,我都沒把他帶大……” 緣起 一封錄取通知書 其實早在幾年前,江女士和家人就想過幫老人尋親。可是時隔這么久,又沒有確切的線索,大家都覺得希望渺茫。 上個月的一天,老人的曾孫女收到了集美大學誠毅學院的錄取通知書,笑著告訴她:“太奶奶,我考上大學啦,要去廈門集美讀書了!” 集美,這個幾乎快被她遺忘掉的名字,卻頓時撥動了她心底的那根弦,撩起那份深藏在心底的思鄉之情:“哦,我家也在那邊,我也要跟你一起去。” 而這一切,在這個臺風剛過的日子,短短不到一個上午,老人在她103歲的時候,全部如愿了。她一共有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,不過都已經離世了。除了兩個孫子外,她還有一個孫女。 昨日下午,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過團圓飯后,老人啟程返回福州閩侯。她期待親人們能夠去閩侯,看望她的第二個故鄉,訴說更多的親情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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