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坐上回家的火車,孩子臉上笑開了花。
一名返鄉(xiāng)旅客背著行囊高興地走在站臺上。(本組圖/王協(xié)云 姚凡 陳立新)
背著大包小包,穿行在行李成堆的候車廳里,手里緊緊攥著車票,焦急地等待著班車、動車的到來。春運(yùn)第一天,多少旅客歸途中,他們有的是在外打拼五年不曾回家的游子,有的是一起“組團(tuán)”來廈的外來務(wù)工人員,有的是拖家?guī)Э诨丶亦l(xiāng)開創(chuàng)事業(yè)……在回家的路途上,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感人的故事。昨日,記者在廈門火車站等處,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少有故事的人。
祖孫三代回家過年
明年不再當(dāng)候鳥
●人物:林先生和兒子、孫子
●職業(yè):開沙縣小吃店
●歸途:從深圳坐動車到廈門北站,再回三明沙縣
中午12點左右,由深圳開來的動車停靠在廈門北站。
60歲的林先生一手抱著一歲多的孫子,一手提著一個大箱子,而身旁他的兒子手拿兩個大箱子,祖孫三代一路風(fēng)塵仆仆,從出站口出來。“這一路,真不容易啊!”林先生脫掉外套,深吸一口氣。
林先生老家在三明沙縣,十年前,舉家前往深圳,在那里開了沙縣小吃,店面從一間變成兩間,孫女孫子也陸續(xù)出生,這是他十年來第一次回老家過年,也是他的孫子在深圳出生以來第一次回老家。
長期在外打拼,林先生已萌生歸意。回家前,他把深圳的店面賣掉,在家里買了新房子,打算在家鄉(xiāng)創(chuàng)業(yè)。“明年可能就不出去了,家里挺好的,不用來回奔波,小孩上學(xué)也方便。” 林先生說。
(文/圖 本報記者 吳海奎 見習(xí)記者 石雯祺)
返鄉(xiāng)旅客背著沉甸甸的行囊行走在站臺上,乘坐春運(yùn)首趟臨客從高崎站回家過年。
火車到站了,回家的心情更急切了。
帶上鍋碗瓢盆 行李撐破背包
●人物:馬來安和工友一行14人
●職業(yè):建筑工人
●歸途:從廈門火車站坐車回河南老家有編織袋,有旅行包,有塑料袋,有大水桶……各式各樣的行李幾乎堆成了一圈,馬來安和老鄉(xiāng)工友們就坐在行李堆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。14人的回鄉(xiāng)團(tuán),在昨日的廈門火車站小廣場上,恐怕沒誰能有他們這般陣容。
說是14人的“團(tuán)隊”,可昨日上午的小廣場上,只有馬來安和5個老鄉(xiāng)守著行李。“他們有的去吃東西了,有的出去晃晃,火車還早呢。”馬來安笑著說。他們一行人都來自河南,是同個地方的老鄉(xiāng)。去年年初,大家一起到了廈門,在建筑工地上干活兒。到了年末歸家,大家自然決定一同行動。
馬來安隨手歸置了下身邊的行李,響起一陣“咣咣當(dāng)當(dāng)”聲。看著記者好奇的眼神,馬來安和老鄉(xiāng)們笑著拍了拍塑料水桶:“這里面是鍋碗瓢盆。”回家?guī)ФY物的不少,回家?guī)щ娖鞯囊膊货r見,帶上做飯家伙的,記者倒是頭次見到。
大家七嘴八舌地解釋著,原來他們并不常在一個城市長待,明年是否繼續(xù)來廈打工,得過完年再打算,所以才把家當(dāng)全都打包帶回家。不過,廈門空氣很好,人待得舒服,是大家共同的評價。正聊得興起,黃阿姨突然蹲下了身。“背包撐破了。”她不好意思解釋道。
黃阿姨坐在背包上,掏出針線包進(jìn)行縫補(bǔ)。破口的地方,不一會兒就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針腳。候車時的小插曲絲毫沒有影響到黃阿姨的好心情,手里做著針線活兒,臉上依舊笑容滿滿。“回家了,怎么不開心?”黃阿姨說。
(文/圖 本報記者 張明蕾 實習(xí)生 張瑤蘭)
漂泊打拼五年
廈門記憶最溫暖
●人物:小陳,28歲
●職業(yè):銷售人員
●歸途:從廈門火車站坐動車回莆田
在行李成堆的候車廳中,小陳的隨身“裝備”顯得過于簡單。一個旅行袋,一床被子,就是他全部“家當(dāng)”。東西雖少,可論起歸家的開心勁,誰也比不過小陳,因為他已經(jīng)五年沒有回家了。
從內(nèi)蒙古到廣州,再到廈門,28歲的小陳五年里走過了30多個城市,卻從沒踏進(jìn)過莆田的家門,總是忙著打拼。去年8月,小陳來到了廈門,干起了銷售工作。“那時是我最落魄的時期。”憶起當(dāng)初,小陳有些唏噓。幸而還有朋友,那段日子里廈門的朋友扶了小陳一把,給了他最溫暖的回憶。
一切漸好,思鄉(xiāng)的情緒就繞上了心頭。一個月前,回家過年正式進(jìn)入了小陳的日程計劃。昨日上午7點多,小陳打包好行李,直接奔到了廈門火車站。現(xiàn)場購票,小陳買到了中午12點的二等座。
裝在包裝袋里的一床棉被,算是小陳最大件的行李。說起那床棉被,小陳心情有些復(fù)雜。那是他平常睡的棉被,其實和家里原有的并沒太大區(qū)別,只是帶有自己熟悉的味道。“離家太久了,我怕家里的被子睡不慣。”小陳說。 |